大不了(看置顶)

魏若来受伤失明后,自残被沈图南发现

⭕️沈图南X魏若来

⭕️私设:沈图南没结婚

 

  “说不说?!”文彪的耐心已经被磨没了,他额角出了一层热汗,腮帮的肉凶狠地抖动着。


  魏若来喘着气,浑身是血,他没有吭声。


  “臭小子,”文彪一甩鞭子,却放下了,他拿起棒球棍,“再不说,我就不保证你还能站着说话了!”


  魏若来抬起头,倔强地开口,“没有就是没有——”


  文彪手上青筋毕露,他使足了劲,挥起棍子就往下砸去。


  砰地一声,本来要命中魏若来肩膀的棒球棍,不知是有意还无意,就这样砸上了他的头侧。


  魏若来闷哼一声。


  头脑嗡鸣——


  文彪有些犹豫地放下棍子,他啐了一声,“活该!”


  说罢,他举起棍子,眼看着又要打下去。


  “慢着!”沈图南怒喝一声,他风衣翻涌,满脸怒容。


  这就是魏若来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,他眼前一黑,彻底昏迷了过去。


  *


  头部有瘀血,他暂时失明了。


  魏若来茫然无助地握紧了自己的手,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,也不知道周围都是什么人。


  他甚至不知道今天是哪一天了。


  自从他被林樵松放出来之后,时间的概念就模糊起来了。


  但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浓烈异常。


  “走了,若来。”


  魏若来茫然地点点头,他的手被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握紧了。


  他的心一下就定了。


  有先生在,他不用害怕。


  可那天稍晚时候——


  魏若来耳朵微动,他听到细微的响动。


  脚步声,然后就是谈话声。


  是先生接通了电话。


  接着脚步离他越来越近。


  “若来,我要出门一趟。”先生说。


  衣料摩擦的声音。


  接着门嘭地打开又合上——


  魏若来感到皮肤一下刺痛起来,他眨眨眼睛,眼前什么也没有,耳边只有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。


  他呆坐了很久,摸索着自己站了起来,可因为不熟悉先生家里的摆设,跌倒了好几次。


  疼痛让他猛地回忆起在囚室里度过的日子,那样的不见天日,永远不知道下一刻有什么刑罚要用在自己身上,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去。


  恍惚之间,他只觉得自己重新身处囚室里,文彪甩鞭子的破空声似乎还在耳边萦绕。


  他不知道下一刻鞭子要抽上哪里——


  恐慌一下攥住了他的内脏,魏若来慌乱地四处摸索,试图找到熟悉的物件给自己安全感。


  他闻到了先生身上的气息,向前伸手去够,只勾住连大衣的衣角。


  猛地一下,魏若来的小腿撞上什么东西,毫无犯备之下,他重重地摔倒在地。


  疼——


  不是先生回来了,只是他的衣服。


  魏若来蜷缩在地,他抱紧自己,被心里涌起来的一股庞大孤独感吞没了。


  他眼睛发热,鼻子发酸。


 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。


  既帮不了先生,还要给先生制造麻烦。


  他浑身发冷,脸上不知何时留下的泪水已经干涸了。数次跌跌撞撞,他胸膛前、肩胛上,还有腰腹的伤口已经重新绽开了。


  温热的血液离开了他的身体,让他一点、一点冷了下去,疼痛变得麻木,让他失去了实感。


  魏若来的指尖不自觉抓上了伤口,猛地刺进去,让好不容易长上的血肉重新裂开。


  疼,可是是好的那种疼。


  他能感到心底的郁结,随着自己加诸给自己的疼痛消散了。


  似乎这样,他就能证明自己没有被折磨人的刑罚击败。


  这样,他就还是那个魏若来。那个让先生满意的魏若来。


  不是如今这个什么也做不了的魏若来。


  魏若来浑身发冷,他紧闭双眼,指尖微微颤抖。可就在他又要扯开一处伤口时——


  大门的铰链转动,缓缓被打开了。


  他听到脚步声缓缓走近,然后猛地急促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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