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枝花孕晚期,被人扇了耳光导致早产
⭕️邱花
“ 无聊。”一枝花叹着气,下意识抚摸自己隆起的腹部,“实在是太无聊了,邱庆之,你去给我找点有意思的来。”
他最近总是懒懒,提不起精神来,总是睡觉,今天还是少见的有兴致。
邱庆之搁置下手中的案宗,他轻揉发涨的太阳穴,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又被一枝花打断了。
“出去玩玩吧,邱庆之,”一枝花眼睛发亮,隐隐有绿色泄露出来,“今天外面好热闹,我都听到了,到处都是笑声。”
“今日上元佳节,”邱庆之轻笑一声,“必然是这样的,晚些时候还有烟花。”
“那还等什么!”一枝花利索地起身,“我要去看烟花是怎么放的——”
邱庆之好笑,不得不提前打断他,“翡翠今日没闹你了,你就野了心?当心,你的产期近了,外头人多,挤着你了可不好。”
一枝花毫不在意地一挥手,“我能感觉到,她今天乖得很。”
邱庆之无法,只得放下手里的公务。他站起来,熟稔地扶住一枝花的后腰,“好,那就好。走吧,我们去看看。”
街头果然人头攒动,一枝花的目光一下就被各式玩意儿吸引住了,不多时,怀里已经堆了一堆。
“我早该来了,邱庆之。”一枝花咬下一块糖人,利齿顷刻间就咬碎了一嘴糖渣,“你的公务有什么有意思的,这才有意思。”
邱庆之不着痕迹地护着他,不让拥挤的人群挤到这只玩兴大起的猫,笑道,“怎么还越活越小了,这些玩意儿早就不新鲜了。”
一枝花斜睨他一眼,正要抵回去,就听见身后的人群里隐约有铁刺碰撞的声音。
邱庆之皱眉,他保护性地护住一枝花的腰,“什么事?”
是金吾卫的人。
耳语一番之后,邱庆之脸色不愉,“你们这么多人,硬是让他一个人跑了?!”
“属下无能。”下属低垂着头。
一枝花用手肘推了推邱庆之,“麻烦咯,邱将军。今天上元节,跑出来一个要是混进了人堆里,怕是不好交差吧。你走吧。”
“可——”
一枝花眨眨眼,他眼里绿光大盛,正是心情好,“嘘,我玩得正开心,你别在这扫我的兴了。喏,剩下的糖人给你吃。”
邱庆之倒真的接了过去,“你小心些,烟花三刻钟后放。结束了,记得早些回府。”
一枝花不在乎地挥手,先向前走了。
邱庆之转着手中的糖人,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还是有些不安。
*
人群聚在一起,烟花要放了。
一枝花百无聊赖地斜倚在屋檐上,邱庆之走了,他也不觉得有多好玩了。
看完烟花就回去吧,他这么想着,耳朵却被小巷里的响动吸引了。
是一个彪形大汉,他满脸脏污,厉声喝着一个小孩。
“别说话!老子叫你别说——”他一双大手猛地捂住小孩的口鼻。
顷刻间,那张小脸就因为缺氧而发红了。
一枝花懒懒地看着,并不准备管。这类事情实在太常见了,他活得上百年里,要是说真的参透了什么,那就是别小看人心的险恶。
生命自有轮回。
可他腹中却突然一动——
是翡翠。
“真是多管闲事。”一枝花咂嘴,“睡你的觉。”
动静反倒变大了。
一枝花戳戳隆起的腹部,“麻烦精,怎么跟你爹一个德性。我管,这还不行吗。”
这时候再往下看,小孩的脸已经发紫了,再晚一刻,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。
“喂,你——”一枝花跳下来,五指成爪,从后扣住了那男人的脖子,“你很讨厌。”
彪形大汉浑身猛地一震,却不像平常人那样慌乱,他松了手,一反身就挣脱开了一枝花。
“噢?有意思。”一枝花的眼睛亮了起来,“来,陪我玩玩。”
大汉也不惧怕一枝花亮起来的绿眼睛,他狞笑一声,猛地冲上前去,不知为何,他的动作竟然要比一枝花快。
“丑表子。”大汉往底下啐了一口唾沫,他脸上被一枝花击中了,此时吐出来一颗臼齿,“老子今天就要教你什么是规矩!”
他从怀里猛地掏出药粉,满天撒去。
一枝花躲闪不及,正面吸入了几口。
他霎时间头晕目眩起来,腹中的胎儿也察觉了母体的不对,闹腾了起来。
一枝花闭紧了双眼,想要缓缓神,可下一刻,那大汉身形鬼魅地接近了他。
大汉猛地扯住他的头发——
头皮的刺疼让一枝花恼怒起来,他亮起獠牙,呲着牙哈气。
“哼,还没有人能在我这药下挺过这么久。”大汉狞笑一声,他的大掌猛地扬高,“这一下,是报你踢出我的牙的仇!”
一声脆响——
一枝花脸颊火辣,耳道里瞬间嗡鸣起来。
他活了数百年,可曾受过如此羞辱?!
怒火一刹那点燃了他的大脑。
他的身体被药性迷蒙,可他的本能没有。
五指化出爪子,就在要往那人脸上抓去时——
他腹部猛地一紧缩,接着就是绵长的刺痛。
血腥味倏地在狭小的小巷里散开。
那是他的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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