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不了(看置顶)

失忆的沈图南让魏若来打掉孩子

⭕️沈图南X魏若来

⭕️私设:地下恋情未公开


  “让他出去。”沈图南皱着眉,他在翻桌上的总账。


  可黄从匀始终没动,沈图南抬头,眉毛挑高,提高了音量,“黄秘书,走神了,没听见我说话吗?送客!”


  黄从匀面色却古怪起来,他有些犹豫地开口,“先生,您说......让谁出去?”


  这里只有三个人,余下的那个,是魏若来。


  沈图南深吸了一口气,他放下钢笔,站了起来,亲自去把门打开。


  “请吧。”


  他眼里都是不耐烦,一回头,对上了正发怔的魏若来的眼睛。


  “先生?”魏若来开口,满眼都是无措。


  *


  “失忆?”魏若来重复了遍,“可是......要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呢?”


  “难说。只能静养着了。开颅手术风险太大,能保守治疗,就保守治疗吧。”医生下定了结论。


  可在魏若来准备走的时候,他又被叫住了。


  “您上次的体检报告出来了。”医生难得有些犹豫,“最近您有没有觉得身体不适?例如说,恶心、嗜睡——”


  魏若来的手一下捂上了小腹。


  医生把档案袋拿出来,递给他,“您怀孕了。月份还很小,您最近也要静养。少动怒最好。”


  魏若来走出诊室时,还有些失神。


  他怀孕了,可先生却不记得他了。


  一回想起先生看着他冰冷的目光,魏若来心里就一阵阵发酸,似乎又回到了他们初识的时候了。


  他知道先生是什么性格,可没想到,两人一起经历过这么多之后,在他已经习惯先生印在脸颊的吻的时候——


  先生忘了他,又用那种冰冷的眼神把他钉在原地,逼他不敢上前。


  魏若来站在沈图南的病房门口,里头先生在跟黄从匀说话。


  可他一推开门,两人的谈话声就戛然而止了。


  是了,先生认识黄秘书远比认识他来得久些,魏若来想着,心里却泛起了酸。


  “黄秘书,我想单独和先生说两句。”魏若来侧了侧身,让出了门口。


  黄从匀目光不善,却也还是挪动了步子。


  只是下一刻,沈图南的手拉住了黄从匀。


  “从匀不是外人。魏助理,有什么公事,现在就说吧。”


  他看着眼前的青年,看着他脸色一下变得苍白,心却蓦地紧缩起来。


  奇怪。


  沈图南紧皱眉心,有些不适应这种感觉。


  魏若来微微扯动嘴角,手里的档案袋被指尖揉得皱起了角。


  “不是外人”?这话他曾经听先生说过数次,回回都是为了体贴他,次次都是为了他。


  今天,陡然听到熟悉的话,却是为了给另一个人撑腰,魏若来蓦地咬紧嘴唇内侧,顷刻间,铁锈味侵占了他的舌尖。


  “先生,”魏若来艰涩地开口,“是私事。”


  是他怀孕了。


  “私事?”沈图南压下一阵心悸,挑起眉毛,“魏助理的私事,和我有关系吗?”


  黄从匀察觉不对,找了借口,错身出去了。


  门轻声合上了。


  沈图南双手交叉,他目光锐利,就像在审视着什么,“现在你把人赶走了,可以说了吧?”


  魏若来仅有的理性拉住了他,告诉他这不是个说出口的好时机,他低着头,眼眶却不自觉地发酸,“先生,还是等以后再说吧。”


  他转身想走,只是手才搭上门把手,沈图南的声音就一下把他钉在原地。


  “魏助理,”沈图南慢悠悠地开口,咬字却很重,“说。”


  魏若来握住门把手的指节用力到发白,他猛一下转回头,直视着沈图南皱起的眉眼,嘴唇轻微颤抖起来。


  理智拉不住他了,魏若来脱口而出,“我怀孕了。”


  先生的神色一下变了,可魏若来心里却蓦地发起了冷。


  他认得这副表情。


  下一刻,他就听见先生说,“魏助理,你是要以此拿捏我?我是失忆了——”


  沈图南眉眼沉如墨,“不是没脑子了。”


  平生,他最恨别人以物相挟。


  他开口说,“我不需要孩子。魏助理,你尽早处理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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